晖眼睁睁看着同来的几人开始夜不归宿,忍不住劝了几回,到底劝不住,惋惜之余也暗暗心惊。
京城多繁华多光彩,可又是这般可怕可怖,它轻而易举地就摧毁了可能前途光明的年轻人。
然而参加的文会越多,孟晖就越不自信。
天下有才者何其之多!
这种不自信一直伴随他到会试结束。
完了。
孟晖知道自己不会中了。
哪怕勉强战胜了自卑,可那些刁钻的考题却再一次给予他全新的打击:
当今陛下重实用,虽说题目大多脱胎于《四书五经》,可殊途同归,问的却都是时政要务。
想做官,可他们却不懂政!
对孟晖这类没什么履历和见识的底层举子而言,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
从秀才到举人,犹如天堑。
而从举人到进士,天堑尚不可及!
二月的京城寒意犹在,兼之水土不服,孟晖一出考场就病倒,在客栈昏睡三日才醒。
如他一般的考生还有许多,好些倒霉催的刚入考场就被安排到位置不佳的号房,更兼早晚寒风凛冽、惊恐交错,竟抬出去好几个。
二月十九卯时放榜,孟晖强撑着胡乱用了早饭,到底心存侥幸,出门去看,正遇到田顷和柴擒虎。
那二人其实对孟晖并不熟悉,毕竟县学内数百学生,往来者甚多,哪里记得住?
但后者常去裴远山处请教功课,对这两位裴先生的高徒印象颇深,便主动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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