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细一想,倒也蛮符合她未雨绸缪的做派,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什么时候的事?”裴远山问道。
师雁行摸摸鼻子,“上个月初,估摸着再有几天也就到了。商会中人有亲戚在京城附近,我想着二师兄三师兄即便有意探望,恐怕也去不了那么快,便找了他们,额外多加了点钱,托他们给大师兄送些年礼和书信。”
反正差不多顺路,又额外给了路费,那些人本就十分愿意。
况且一听又是送给翰林院中的官员,不觉惶恐,还曾想要给师雁行退钱。
宫夫人又惊又喜,“你这孩子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裴远山瞅了眼嘿嘿傻笑,试图蒙混过关的小弟子,“都送了些什么,夹带了多少银子?”
师雁行:“……”
您老人家就不能不这么明察秋毫吗?
她老老实实道:“怕给多了大师兄不肯收,就只给了三百两。”
她与宋云鹭虽未曾蒙面,但也从两位小师兄口中听说过他的为人,知道那是一位极其清廉,又自尊自爱的老实人,若平白无故给他大笔银两,必然不肯要的。
裴远山皱眉道:“那也不少了。”
纵然京城开销大,年下里又要四处打点,三百两也够支应一年的了。
师雁行狡黠一笑,“师父不必担心,我自有张良计。”
数日后,京城。
京城东北一带有一片比较特殊的住宅区,大多是窄小的二进小院,乍一看平平无奇,可这里却汇聚了朝廷大半五品以下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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