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胸口上,记住了没。”母亲提醒着我罢,就离开了门口。
而此时的我,正双手搂着神盒于胸口。母亲的提醒,则让我想起了寨子里老人的话。寨子里的老人都说,夜间睡觉双手是不能放在胸口的,那样容易做不三不四的噩梦,以至勾走魂魄的危险。回想了一下刚才所做之梦,有趣,欢乐,又如此的神奇。哪有一点噩梦之感呢?
放眼于窗外,天仍未见亮意。恍惚中有远即近,传来的声声鸡鸣似乎给了我以时间的提醒,我翻了翻身,拉了拉被子,摸索到被窝里的神盒,就继续握着神盒,微微闭上了眼。
接下来,我什么梦也没做。我睡得很轻松,很深,脑子里就跟被腾空了一般。可我独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清醒。也就是在我翻身侧躺时,鸡鸣消去没多大会儿。我的身后像是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是她,颖颖。她倾倒在我的身后,侧躺着,右臂肘顶于床,右手托着头,左手轻轻地抚摸着我受伤的左脸。
她似乎在为我脸上的伤而心疼,在为我的所思所想而抚慰。这种感觉若是转成一种声音的话,那将会令人心动欣往久久藏之:“你的脸还疼吗?这两天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并牢记于心,真是难为你了。你也别为称呼我什么名字纠结了,就叫我颖颖吧?你太累了,先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我陪着你……”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持续到又一轮的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