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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你谈不上,只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就这样吧,各走各路,挺好的,从此,河水不犯井水。”孟紫怡低叹,然后,搁下勺子,“请帖的事,我会自己找许嘉佑的,就不麻烦你了。”
眼见孟紫怡起身,作势要走,苏沁惊得掉泪,条件反射,跟着站起身,呜咽着道,“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一回吗?我和我的家人都只是一念之差而已,况且,那晚的事,最终并未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啊?你有必要这么不依不饶吗?我妈待你视如己出,我哥对你情深一片,我爸更是从未参与那事,他们何曾十恶不赦啊?当真就这么不可饶恕吗?”
闻言,赵亦菲气结,霍地起身,正想开口理论,孟紫怡却轻拍赵亦菲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赵亦菲只好暂且忍下。
随而,孟紫怡瞩视着苏沁,水眸静漠,声线徐徐,“你母亲佛口蛇心,她究竟是待我视如己出,还是待钱视如己出,尚须我明言么?何况,下药一事,你母亲高瞻远瞩,算无遗策,俨然蓄谋已久,当真令人不寒而栗啊,这么多年来,她待我所有的好,无非是看钱份上。你哥哥道貌岸然,这厢当着我的面扮演谦谦君子,那厢想入非非,满脑子不干不净,恐怕他之所以能忍这么多年,全靠自我催眠吧,否则,他早就完形毕露了。你父亲…惯会明推暗就顺从你母亲,经年如是,因此,我敢断言,纵使那晚你父亲在场,一旦我真的中了你们的诡计,你父亲顶多大义凛然地斥责你们几句,尔后,一脸无奈,痛心疾首离去,或许他自己也很矛盾吧,一方面他的价值观告诉他,你母亲这样做是不对的,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认同你母亲所做的事确实能让你们苏家往后,蒸蒸日上,从而,便有了欲就还推这一中间环节,我强调仅是中间环节,皆因你父亲最终还是会抛弃他本就不坚的价值观,屈从你们苏家的利益,这也正常,毕竟谁不想过好日子。”
末了,孟紫怡低头,自嘲一笑,“哎,原来我不是不懂啊,我只是不想懂,可能是与你们苏家相识太久了,久到自己不拿自己当外人。”说到这,孟紫怡抬首,撸了把长发,“不过,我现在醒了,不会再自欺欺人了,我的亲人从来只有孟家、楚家、徐家以及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