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监离开,涟卿伸手,将手中的纸页在一侧的清灯上烧成灰烬。
*
近水阁书斋中,涟卿与岑远对坐,“今日天子真的问起寒山寺遇刺的时,你怎么看的。”
“那殿下怎么说的?”岑远问起。
“按你说的。”
“然后呢?”他看她。
“然后天子没问旁的了,就让我好好同你……”涟卿一时嘴快,险些就脱口而出,还是反应过来。
岑远看她,“同我什么?”
她支吾道,“好好同你学……然后,还有一件事,国子监要在下月开学生朝堂论道,为期三日,就在天子生辰宴前三日。魏相让我主持这次国子监朝堂论道。”
岑远颔首,“如今朝中大都是老臣,老臣大抵都有自己的心思和顾虑,尤其是殿下数月前才被立为储君,根基不算稳,殿下手中要有人可用,国子监论道是一条路。殿下主持论道,便等同于在这些学生里树立威信,通过论道破格甄选的学生,或是日后给主考官留下印象的学生,都会自视为东宫门生。魏相考虑周全,早前让殿下一道去过京郊书院,就是想在这些学生心中留下好印象,如今,国子监论道对殿下来说就是捷径。”
涟卿点头,“我知道了。”
岑远看她,“下月有生辰宴,外地诸侯和封疆大吏都会入京,还有国子监论道,除了国子监的学生外,还会有各地的学生慕名而来,怎么看,这京中都是一片‘热闹繁华’景象,太平不了。”
许是相处久了,听他一本正经说反话的时候也没有违和感。
“今日学什么?”她笑着看他,没有特意,就是在他跟前,明眸清亮,美目含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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