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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韵点头,“那就好,朕就怕你吓倒。早前一直噩梦,好容易好些了,别又被这些东西缠着。”
涟韵说完,又接连咳嗽了好些。
涟卿上前替她抚背。
她摆手,示意不必,“这些年熬也熬了,知道自己的身子什么状况,倒是你,趁着年轻时好好将养着。”
涟卿递水给她。
“岑远呢?”涟韵轻抿一口,而后问起。
“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手抬不起,伤要勤换药,要将养一段时日。”
涟韵沉声,“这也是无妄之灾,他到京中也不过十日,不过他是太傅,也就是日后的天子近臣,他自己还是大意了。”
涟卿微怔,忽然明白岑远说的试探的意味。
其实不止行刺的人,天子,何尝不是也在试探他?
涟卿没吱声。
涟韵的咳嗽又重了些。
“姑母。”涟卿看她。
涟韵似是咳得有些难受,心中又有些烦躁,不想再提病的事,涟卿没有触怒她。
她继续道,“惠嬷嬷同朕说了,寒光寺的事她难辞其咎,在朕跟前讨了二十杖,日后,东宫不用她伺候了。”
二十杖?涟卿意外,但天子面前,她很快敛了眸间颜色。
涟韵看她,“朕知道,这些时候一直是惠嬷嬷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也是个念旧的人,但她没做好分内之事,你眼下是没事,你若有事,她难辞其咎。”
涟卿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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