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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卿放下书册,又想起但凡能交到她手中的东西,惠嬷嬷应当都过目过,如果真的有纸条和留字,惠嬷嬷早就发现,岑远不会想不到。
涟卿娥眉微蹙,忽然间,似是想起什么一般。
重新摊开书册,翻到其中一段。
前两日她问起岑远的时候,岑远让她抄过一段书,就是这本《五目记》。
她记得那一段……
《五目记》很晦涩拗口,很难背,若是没有辅助解释,味同嚼蜡,也千人千面,理解不同。更重要的是,从古至今流传了很多版本,都有不一样的地方。
这一本,是前日岑远让他抄的那本。
涟卿依次看下来,果真在中间隔得稍远的两段末尾,各发现多了几个字。字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临摹得书册上旁的字,近乎一模一样。
她眸间惊喜,心中隐隐激动。
不要说惠嬷嬷,就算熟悉《五目记》的人也会因为版本不同看不出端倪,而且字迹一模一样,天衣无缝。她能看出来只是因为才抄过。
涟卿将两段多的字连起来。有人实在小心,几个字里,好几个都是叹词,如噫吁嚱之类。
最后删减掉,只有两个字。
——等我。
涟卿愣住,就这两个字,简单,却温和有力,让早前忐忑不安的心底浮起一丝暖意。
她也莫名想起前日抄书的时候,她闻到他身上香囊的味道,同爹娘和哥哥用的香囊一样。
她觉得好闻,也会因为心底没有由来的亲近短暂失神,他在她耳旁轻声道,“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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