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做就是。”涟韵看她,“听远安说,你近日都忙着魏相安排的功课?”
“是。”涟卿一面喂她,一面如实应声,“差得太远,不敢马虎。老师朝中事忙,想尽量少让他操心。”
涟韵欣慰颔首,皱紧眉头才咽下了喉间汤药,而后才继续道,“你也别太劳累了,听远安说,你近来时常梦魇,太医看过也没什么起色,今日去弘福寺可有拜过?”
涟卿应道,“拜过了,替姑母祈福时,也求了此事。”
涟韵点头,又说起,“朕在病榻上,顾不了你太多,就托远安照顾你。远安也是关心你,又怕管太多,你不自在。你有时间,还是多来宫中。”
涟卿应好,没表现出旁的。
上君同天子一处多年,一直温文如玉。
天子病倒,上君数年如一日照顾。
如今天子病重不能早朝,上君破例在早朝上列席,却也只是代天子行事,诸事都未逾越。再加上为人温和,与他相处如沐春风,不仅天子信任他,朝中上下都对他敬重。
她的猜测和担心,只会引来天子猜忌,让自己陷入泥沼。
蚍蜉撼不动大树……
涟卿心底澄澈。
又在殿中呆了些时候,涟卿本就怕热,殿中又不通风,鬓间都是薄汗,脸色微红。
“你回去吧,朕就是同你说说话,不多留你了。”涟韵说完,拿起一侧的佛经卷轴阅览。
“涟卿告退。”
……
今日天子特意在她跟前提了上君,那她离宫前,怎么都要同上君招呼声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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