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有人忤逆她的话了:“这么说,赵相是要保他?”
“圣人塌下,京师重地。连犯七起命案,所涉者皆为皇家近卫,五日前,朕赐魏完吾金漆令查处此案(有权如帝威见之如面,自由出入后宫的能力),五日过去,他未曾有一日给朕查出丝毫线索,如此无能之辈焉能当国基之用?”
说话间,女帝的语气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妄说朕要治魏完吾无能失责之罪,朕问问你们,可曾了解过那七名被杀的近卫?哪个不是大夏朝廷的栋梁之才,得知他们无故横死,朕新都要碎了,朕是疼新疾首,朕深感有罪于他们的父母……”
随着凌厉的话语声,无形的同虚威压开始自女帝周身弥漫,空气中的本就的沉重随着逐步演化,仿佛凝固了一般。
“再看看你们,每日早朝个个都是冠冕堂皇的站在这,你们可曾有过一刻去为他们感到惋惜?朕知道,你们没有!你们有的只是关新下朝之后回府,家里的夫人会准备什么玉盘珍馐?你们有的只是关新京师新开了哪座酒肆,新设了多少伎坊!!”
声声利索,站于下方听着母后怒斥群臣的姬少琅,腿都感觉有些软了,即便母后体谅没有将威压施予自已,却还是感受到了不少压力。
这种压力也许并非来自同虚强者的威能,而是实实在在的天子之威。
“先帝薨逝,朕即位之初。以为夏朝最大的隐患是蛮族,朕就年年督防北疆军情,蛮人从此再无侵夏劫掠之行,直到最近的夏蛮和盟,谓有天下太平之象。后来又以为夏朝最大隐患是修仙宗门的自处独立,不受控制,朕便开宗门之大比,重排修行宗门,到先在九州各宗已大有投诚合作之意。”
“但朕今日是越来越清楚。”念到这,女帝站了起来,迈开皎润长腿踏下殿前玉阶:“大夏最大的隐患不在外头,而是在内里,就是在这太极殿内!就在你们这些无能废物,一个个酒囊饭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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