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孩子,在五岁的时候就没见过我们了,二十几年以来也只有寥寥几次通讯,怕是连我们什么样都忘了吧。」
「没有……」林父刚放下筷子,却不料林昱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一直到奶奶去世前,都一直告诉我我父母亲长什么样,应该是什么样,她说你们会来接我,去世前叨叨的也是那句话,我还信以为真十几年。」
怕事谁也没料到林昱晌会突然这么激动,就连林夫妇也都是一震,因为在他们印象里,他们的儿子很坚强,他从未在聊天时透漏对他们的任何思念之情,所以他们自始至终认为,他们的存在对他或许并不重要,却没想到正正相反……他很需要他们。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们儿子,那我问你们,我小学时迷路的那次你们在哪?我国中时从司令台滚下去的那次你们在哪?我高中时在美术教室差点被性侵的时候你们在哪?我一个人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你们又在哪?我问你们在哪?」林昱晌很激动,就像个小孩子向自己父母申诉委屈时一样,哭着鼻子,掛着两行眼泪,对他们控诉。
就像林昱晌说的,这整整二十多年以来,他是一个人走完了全程,靠着自己去摸索这无知的世界,身边的人总会走总会散,陪他最久的连忍是他唯一的依赖,以前有人问为什么林昱晌这么一个不冷不热的人会和与他性格完全相反的连忍成为好兄弟,那都只是因为他能给他一个不会被拆散的友谊,一段安稳的联系。
之后他遇到了曲渊,知道了什么叫做被依赖的感觉,他渐渐地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个有温度的生物,他会黏着他,也给了他安全感,他不用担心他会不见,因为在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都只剩下对方,同样孤独,同样的缺乏家庭给的爱,却又能在倾心交谈中从对方那获得温柔和温暖。
林昱晌没敢看林夫妇,只是咬着下唇哽咽,本以为气氛会这样继续僵持下去,两道声音却打破了寂寞──
「林医生?」
「林昱晌?」
意外的,圆尧和阡晓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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