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渊凑地近,却一句话也听不见,他从未如此怨恨过自己为什么聋了,总在关键时刻不争气。
因为曲渊的温度拉回了林昱晌一丝丝的理智,他几乎无法思考抱着自己吶喊的是谁,喊的嗓子沙哑,听的都痛,可是那人似乎就是不甘停歇,拿命似的乱吼……
他想让他别喊了,喊的心里疼,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并不是林昱晌一生最狼狈的时候,只是这次有人在一旁看着他发疯癲狂,他觉得丢脸至极,全身上下每个骨骼都在叫嚣,他努力的克制自己,试图控制不断发抖的双手。
过了快十分鐘,连忍接获消息及时赶到,而林昱晌停止了挣扎。
曲渊松开了胳膊,手肘内侧几乎红透。
再过了十分鐘,林昱晌才像是虚脱般蹲在了地上,将脸埋进双臂里。
曲渊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但他希望不是,连忍附在他耳边不知同他说了些什么,林昱晌显然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