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霜挪坐前方,两人之间隔着一卷珠帘,不到半尺。水中月坐在辕座上,问道:「你当真要去醉香楼?」
冷如霜轻摇螓首,「事已至此,我还能不去吗?」
水中月听她说得委屈,心中泛起怜悯之意,安慰地说,「我会保护你周全。」
冷如霜沉吟半晌,意味深长地说,「话可别说太早,那儿是醉香楼,你进去说不定早被迷得七荤八素,连自己名字叫甚么都忘了。」
水中月耸了耸肩,挖苦道:「看来某人似乎记性不好,你莫忘了方才你当眾说我是阉人,既是阉人,去那里不过有心无力。」
冷如霜双肩一颤,歉疚地低下头来。一来是想起自己无意间污辱他家世,二来是想起他毕竟乃正常男人,被说是阉人终有不妥。冷如霜抿起薄唇,幽幽地问,「你是否在怪人家呢?」
水中月听冷如霜语声娇弱,似是跟情郎道歉,心中大讶。他灵光一闪,涌起捉弄的念头,贼笑地说,「别人误会我无所谓,只要你知道我不是便可。」
冷如霜终是受不住这对话,微嗔道:「不许你对我轻薄!」
水中月多少习惯了,连忙说,「便当我口无遮拦,我诚心向冷姑娘道歉。」冷如霜听他说话一半浮夸一半诚恳,不禁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说,「你这人哩,愈来愈不正经了。」
水中月答说,「你希望我正经八百吗?」冷如霜摇了摇头,轻叹道:「唉,平常虚应那些人已是头疼,若私下仍得战战兢兢,未免累人。」
水中月正想回话,忽闻前方一声大喝,他立时勒马停定。突如其来的情况,冷如霜没有半分防备,身子不禁一倾,幸得她学过武才没被甩出车厢外。
「你把我的蛐蛐吓死了,你该如何赔我?」一名衣衫襤褸,脸上坑坑巴巴的乞丐走上前来,朝他伸出粗糙的手掌。水中月低头一瞧,掌心上有一隻蛐蛐,看上去毫无生气,应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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