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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夜,实在胡乱说了太多的话了。
赵靖见她虚弱,气发了一半,哪里还狠得下心去呵斥,只垂头丧气坐着,独自消解心中的懊悔与痛感。
赵靖藏着情绪,齐瞻月看不明,只知道她又惹他动气了,瞧他低沉的样子,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宽慰到。
“皇上,不必因奴婢生气,不值得的。”
末尾四个字挑痛了赵靖的心神,他双目不可控有些细微的潮气,他目视前方,并不接话,也不敢看她。
他何尝不知道齐瞻月这么做,是一心为他,要细论,她也确实替他免了一些烦忧,让他的桌案上少了两本参奏的折子,可他的江山社稷,谋算政斗,何时需她齐瞻月来担着。
太后久居深宫,为了那亲儿子,思虑越发目光短浅了,居然认为一本小小的禁书,臣工的谏言,言论的压力就能叫他妥协。
实在可笑,虽是母子未免也太不了解他了。
那虚无缥缈的名声与言论,齐瞻月那般羸弱,还想挡在他身前。
如齐瞻月所说,不值得!
不值,真的太不值了。
她那么胆小怕死的一个人啊!
赵靖胡思乱想,这句话却陡然盘旋在赵靖的心间,回想上次,她被太后赐死还知道请人传话,让他去救,而今日……
赵靖忽而心有所感,抓住了他今夜恐慌无措中,忽视的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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