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瞥了那明黄被子旁的头颅,第一次用如此轻的声音说到。
“齐瞻月,朕睡不着,同朕说话。”
齐瞻月没动。
“是,皇上您讲,奴婢听着呢。”
“你今年多大了?”
他刚开口,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把话吞回去。
“奴婢今年十六。”
沉默再次笼罩在主仆二人之间。
赵靖不是个会聊天的人,想了许多话题,诸如她以前生病是如何过的,在家时喜欢做些什么,可都觉得这是她女儿闺中生活,身为男子这样窥探打听,实在很不得体。
最后只能把话落脚在自己身上。
“你知道朕为什么不让人侍疾吗?”
“奴婢不知。”
“因为这满宫里,真心盼着朕好好活着的没几个。”
又是一句齐瞻月不能接的话,他倒好似说起了兴致。
“朕一病,前朝的大臣心思活络,后宫有皇子的嫔妃也诸多念头,榻前侍疾时,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赵靖这毛病是改不了了,深夜雨话,明明可以有些“霁月光风”,齐瞻月又并非不通诗词,风花雪月他不聊,又开始和一姑娘讲前朝后宫的谋斗杀伐。
那颗脑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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