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了。
可赵靖听完,先是认同,复而意识到,齐瞻月如何看出他想宽恕裕王?
再不讲理地深想,她齐瞻月看似不相干,可她是不是也想自己宽恕裕王?
是了。
她曾许给裕王为妾。
这个念头,顷刻间点燃了赵靖将要熄掉的不痛快,甚至愈演愈烈,转成了一股无名火。
他自己放不下陈年之事,却从这纷乱的思想斗争中,起了对齐瞻月的火气。
“胆大妄为,胡言乱语,自罚!”
明明是他迫她答的!!
齐瞻月肩头微颤,早知答与不答都是错,认命不敢怨怼,可赵靖让她自罚,怎么罚?她总不能自己打自己一顿板子吧。
而赵靖胡乱吐出那句话,他也没头绪,他好似有许多不开怀,不舒畅,千丝万缕中,有那么一丝与齐瞻月有关,他就一股脑将气都发到了她身上。
可是他没有罚她板子的习惯,一时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罚,便将这难题直接囫囵甩给了齐瞻月。
齐瞻月并不惯自我菲薄,皇上是主子,要罚她,她领罚就是。
先恭敬跪下,估摸皇上那句话的怒气,这分量还不够,又想该再自罚些什么。
齐瞻月想到自己是说错了话,按宫规该掌嘴。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掌心细长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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