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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在皇帝那,他不肯医。”
这病名裕王。
“今年起,又添了些不痛快,皇帝忙,顾不上哀家,那哀家便自己医吧。”
齐瞻月似有所感那“不痛快”指的是谁,已浑身开始战栗,但太后的这三句话,她一句也不能接,也不配接,整个人虽跪得得体,内心却已蜷缩了起来。
寿康宫正殿明明开着门,可屋外雷雨将至,逼人得很,好似不见光亮的囚屋。
太后有示意,一老太监,已端着一盘东西进来,放到了齐瞻月面前。
“你自己选吧。”
齐瞻月微微抬头,自己面前的,正是老三样——白绫、匕首、鸩酒。
心中有金铎之声,震得人魂飞魄散,血液迅速从大脑开始向四肢蔓延,那是人逃跑的本能,可她如被身后的乌云压于这地上,动弹不得,眼前事物模糊许久,重新聚焦,魂魄归体,却聚拢成无边的绝望。
“太……后……”
少女还稍显稚嫩的声音,十分无助,连求情也不敢说出口。
太后语气平和,仿佛在安抚即将上黄泉路的她。
“三纲五常,为着皇上的名声与兄弟之情,你早该自己了断了。”
是啊,她既曾被暗许给裕王,皇上有意纳她入后宫,她该知情识趣,免了太后的烦忧,也免了皇上被后世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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