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有了别的意味,皆心知此女入主东宫有望,有胆大些的已经向苏容投去笑意,拱了拱手,比了个“恭喜”的口型。
苏容不知该不该高兴,有些茫然地望向长兄。
苏喻立在皇帝身侧后方,自然也见到了这番景象,他面上平静无波,心中也是微微不安起来。
其实这几年来,他已经不太能揣测到皇帝的心意了。
初时那些年还好,皇帝比起皇帝,更像是谢明澜这个人。
那个人走了没多久,谢明澜就遣了暗探跟去婆利布桩,每当有暗探传回的信笺压在他案上时,都是他最喜怒无常的时候,好在那时他也自知失态,总是要去那人住过的清思殿独自住几日,臣下如苏喻者,只要小心避开,或是从旁相劝,倒也算应付得来。
鲜少的,那信报也逗笑他过。
有一年的夏天,暗探在信报上说,那人成功繁育出一批小马,可能是太过得意,不知怎的竟绕到马屁股后面去了,结果被受惊马儿踹断一条肋骨,回家养着去了。
谢明澜看了,虽然担心,却又忍不住笑,笑了两天,笑得群臣心惊胆战。
不过不知从何时起,那信笺在他案上越压越多,他有时看,有时不看,不看的时候越来越多,行事也越来越正常,清思殿即没有被他锁住留存,也没有被夷为平地,他就像对待任何一个偏殿一样对待清思殿,任人打扫,不怎么过问。
苏喻本以为他这是释怀了,心中颇为复杂了一些时候,后来有一日他应召陪谢明澜下棋,他入宫后却被元贞引到清思殿。
这里比当年老旧了一些,其他痕迹都被收拾过了,只有庭中的那颗杏树没怎么变,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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