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宗亲与诰命们来赴宴,连同朝中几家与天家走得近的重臣亦在受邀之列。
人一多,便显得热闹,何况谢家的人各个身段颀长,样貌也是各有各的漂亮,十分赏心悦目,还未开席便先放了两轮烟火,那万紫千红绽在这深冬夜空中,好一番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美景。
年少的君主已换过了常服,彼时他还有些压不住那墨底朱纹的颜色,那苏绣长袍穿在他身上只衬得他俊美无匹,是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模糊好看。
谢明澜漠然坐在首席,他向下望去,左右按爵位官职各排了几十桌长案,此时有些已入了席,有些年纪小的被他恩准还在廊外看烟花。
只因为他左手边那张案子空空如也,这京都府中唯一的亲王不见人影。
临近开席,程恩赶了回来,凑在谢明澜耳边低低道:“九王府派人来传了话,说是王爷旧疾犯了,来不得了,已是再三告了罪。”
谢明澜的黑眸沉了片刻,简短道:“再请。”
程恩刚领命退下,又被谢明澜唤住,他吩咐道:“带上张御医去请。”
这情景被大家看在眼里,大总管与这位君主在说什么,有些知晓一二分内情的,再扫一眼那张空空如也的席位,也猜得了几分。
其实除了区区几个人以外,在座的大多数人都不太希望那个人出现在此处。
若是能说的缘故,倒也简单,只因那个人天生一副促狭心肠,若是他不痛快,便有那本事搅得所有人陪他一起不痛快。
偏偏他大多时候都不大痛快,尤其是今日。
若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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