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是个坚毅的少年人,并未因此而简化这场冗长繁杂祭礼。
皇帝陛下如此,群臣更是不敢怠慢,纷纷垂手恭敬地立在雨中陪礼。
尽管每人皆有宫内侍从撑伞,但是这场春雨较往年带着更深的寒意,走动时还不觉得,立在原地久了,连苏喻都不禁打了几个寒战。
年轻人尚且如此,苏喻更是有些担忧他父亲苏阁老的身体,故而在礼官呆板的声调中,他不仅微微偷眼向文官一列队首瞥去。
却见苏阁老如他以往那般挺直着身板,立在百官之首迎风迎雨立着,只有官帽下花白的头发提醒着他已不在壮年。
苏喻微微松了口气,哪知目光一转,却又看到了那位九殿下。
谢时舒虽是亲王,但因着京都府内只有他一个亲王,礼部多半是嫌将他一人单列一纵不大好看,故而将他列在武官队首。
此时端详他,苏喻颇为坦然。
谁都知道这位九王谢时舒向来与文官不合,尽管他从未在朝内领过职,但言官们上书弹劾他的奏折也是三五不时的飞上御案。
小到至今未娶,大到结党营私,最近的一次,是弹劾他力荐裴山行出任陇西关节度使一职是为扰乱朝政,图谋不轨。
而奇怪的是这些奏折的归宿都只有一个——按下不发。
倘若说当年监国的先太子谢时洵是因为与他兄弟情深,信任这个幼弟,那么如今新皇对他这位小皇叔的态度亦是如此就值得深究了。
总之这种场合,谢时舒更是不会将文官长队从头扫到尾仔仔细细看一遍的——万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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