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就罢了,如今谢时洵要盯着我戒酒戒阿芙蓉,就连用饭都不得不依他的意思去和他们一起,于是吃饭于我而言就成了一件很难应付的事。
一个走神,我的筷子又和苏喻的撞到了一起,引来谢时洵投来一瞥。
食不言也是他的规矩,发出这样的杂音自然会引他不悦。
只是……我虽然已经习惯了左手执筷,然而似这般左手边还坐着人的情景还是头一遭。
我默不作声地将苏喻的右手推远了些,苏喻好脾气地笑了一下,当真把碗筷拨远了些,让了个空儿。
那厢清涵翻了翻细目,起身与阿宁出门说话去了。
我也没什么食欲,便也撂下筷子。
谢时洵也吃完了,他接过侍女递上的手帕拭了拭唇边,又饮过了茶,才开口道:“哪里不合你的口味?”
我对着面前的瓷碗慢慢答道:“没有不合口味,我吃什么都一样……”
我仔细拿捏着回话的态度,说得字少了语调平了,总觉得像是生了嫌隙,可是话若是多了或是望向他的次数多了,自我感觉又像是贼心不死。
谢时洵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半晌,唤了人来,吩咐道:“去做一碟蜜汁火腿,一碟炒烟笋,再盛一杯甜酒,送去他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