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糊里糊涂道:“你只错了一点,我从来没有想要吻你,因为总觉得……你的温度会很低……”
小时候在东宫读书,我明明是最怕碰到谢时洵的。
有时在长廊遇到了,我只能低眉顺目地让出路,停在一侧等他先过,拿捏着擦肩那一瞬间的时机,不能早也不能晚地道上一句“太子哥哥安”。
若是说得早了,引起了他的注意,搞不好又要抽冷子考问我的功课。
若是说得晚了,他虽然嘴上不会说什么,但偶尔会微妙地顿了一下脚步,颇有种“你好像长本事了”的意味深长。
我那时明明最大的愿望是早日封王开府,躲他远远的……才对。
究竟是何时……
何时起,我竟然变成这幅样子了。
我形容惨淡地依着床脚,揉了揉脚踝——方才和谢时洵拉扯时一不小心崴了脚,现下钻心得疼。
谢时洵正站在门外和苏喻说话,苏喻对他道:“此处的天气对殿下而言,确实难熬……之前清涵道长对我说你们二位常住江南,只有每年冬天才来此地小住,我想……待回到江南,定对他的旧伤大有裨益。”
谢时洵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叫他们打点行装,近日启程?”
苏喻道:“此地距江南路途遥远,太子殿下你的伤势……暂时还不宜颠簸。”
谢时洵轻描淡写道:“不碍,你去同清涵说吧。”
说着,他打发了苏喻,推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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