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承认狡辩无望,最终心头只剩绝望,而这绝望之中竟然还隐隐生出一种破罐破摔、视死如归的劲头来了。
一进门,旁的还没看清,身子却不知怎么一晃,我扶着墙壁缓了一瞬,一抬眼只见谢时洵正立在堂中。
最近这些时日我与他没怎么见到,今日一看,他似乎又瘦了些,在堂中也披了一件狐裘披风,尖下巴都抵到那雪白色的滚毛中了,连带着身量更加纤长荏弱。
他手中握着一瓶酒,似在思忖什么,如玉般的手指按在乌黑的酒瓶上,看在我眼中,只觉越发显出一股易碎般的质感。
我向那眸子里望了一望,见他神色喜怒不辨,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默默躬身揖了一揖。
谢时洵这次没有晾着我,他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道:“坐。”
我有些意外,也只得依言而坐,他又将手中的那瓶酒放在我眼前,手指轻点了点桌面,道:“说吧。”
方才我进来时,就看到了他手中这酒了,这本是我屋中的,方才没喝完故而丢在屋内。
我自知他这样问,便一定抵赖不过,便道:“酒里掺了阿芙蓉……”
这事当然瞒不住他,但是我没想到一上来他竟然问的是这事。
当然,即便此事,换做以前我若是回答这种废话,约莫此时已经挨了一戒尺了。
但今日的谢时洵,不知为何仿佛格外有耐心,他的语气毫无波动道:“是谁给你的?用了多久?”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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