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见礼中,我与他在人群中触到目光。
有月余不见,我忍不住扬了扬唇角,他在圣驾前不好露出什么特别神色,只双指捋过坠带,眼风轻飘飘地在我面上一扫而过,转身领路去了。
祭祖仪式繁复,耗费时久,更何况栖云山上寒意较城中更添一层,而且昨日刚落了雪,今日虽出阳了,但积雪未消,我站到礼毕回了房间,又发起高热来,祭圣英太子便没去。
谢明澜祭完他爹,听闻了便来看我。
他坐在床边,摸了摸我的额头,蹙眉看了我半晌,道:“都叫你不要骑马逞强,这下趁愿了?”
我叹了口气道:“臣的错。”
他没好气道:“你这错认得快。”
谢明澜在我床前又坐了半天,好像还是很生气似的,又冷哼道:“还能拿你怎样,说又说不过你,打你你就敢死给朕看,看着烦心,罢了,眼不见为净,朕走了。”
虽然说着,他又叫人唤了太医和苏喻来,吩咐了两人留下仔细看护。
他是一国之君,不可一日不在宫中,故而嘱咐许多,最后只得在众人恳劝之下返程了。
苏喻对我的脉案可谓熟得不能再熟了,谢明澜一走,他就放太医离去休息了,一时间开方煎药不提。
我喝了药发了汗,便沉沉睡去了,再醒时,一望窗外,已是月上中天。
苏喻和衣蜷在窗边小塌上正睡得沉,我望着窗外明月出神,不知过了多久,我蹑手蹑脚下床来换好衣服,披上大氅,去取了些东西,向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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