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他总会在病榻上缠绵月余。
偏偏他都这样了,也不肯放过我,他醒着的时候处理完公务,若是有余力,便每每召我至榻前,或抽考功课,或问询师傅我的近日表现。
我对他的寝殿最深的印象便是一种味道。
那是一种……接近于药材辛香的味道,呆得久了,便会嗅到一丝苦涩来,只是那苦也苦得并不惹厌。
今日我不知为何格外执着,偏要推开这扇门。
开始我还顾及着太子时洵在其中,不敢用力去推,到了后面,我已然顾不得那些,只一个劲儿地用肩去撞。
忽听里面传来一声冷淡的“进来”。
那扇大门,就这样轻巧的敞开了。
我一步步向榻前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浑身颤抖着。
昏暗寝宫内,太子时洵倚在床头,不知是将睡未睡还是刚被我吵醒,长发未束,目光望向我定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
我闷头走到他的榻前,半蹲半跪下来,不知自己非要大动干戈地闯进来到底要作甚,只是不敢抬头看他,一味地低头看着他搭在锦被上的双手。
那双手生得很好,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双手。
室内沉默了许久。
他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