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旁的皇子读书费最多废些笔墨,只有我读书废伴读。
那时候我才五六岁,刚开蒙不知事的年纪,且,因着我母妃是鲜卑进贡的舞姬,使我有一半鲜卑血统的缘故,在本堂的师傅们看来,便是异族天生的顽劣难驯了,谁都知道皇子九人,只有我这个老九永无登基可能,便都随我去了,打打伴读做做表面功夫了事。
莫说后宫各位娘娘,就连宫女太监也敢背后嚼舌根子喊我一声“小白虏”“白猫儿”“白狸奴”。
哪知道……
“继续背!谢时舒,再停一次你便当真是找打了,当本宫管不好你吗?”
在东宫角落中罚站背书的我哀怨地看了一眼苏大儒。
苏声远也复杂地盯着我,像是怨恨我为何夺去太子殿下如此多的关注和精力。
其实吧,那时候我也真拿自己当只白猫儿看,父皇也好,皇兄们也好,喜欢了便和我说说话,逗逗趣,不喜欢不要理我便是,哪有和我较劲的道理?
我母妃更是想得开,她曾是鲜卑第一舞姬,我开始是以为她天天都要跳舞是为了博父皇欢心,后来才发现并非如此,她就是单纯的爱跳舞,父皇来不来她都要跳,父皇为此还训练了一些小宫女习乐器,每日配着她吹吹打打,偌大皇宫就属我们这里热闹。
我这母妃能教我的有限,只鲜卑语是旁人不会的,她教了我好与我说悄悄话。
比如……
“母妃,我知道又有人喊我白猫儿……”
“可怜的崽崽,不过猫儿多可爱呀,还是白茸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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