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血溅满身。捅了还不算,怕那个人还没断气,又继续拿起那根粗绳去勒对方脖子,直勒到那人真的瞪大了眼,死死地盯着他,他才明白反应过来,自己杀人了。
他恍恍惚惚,忽抬眼看面前皇帝父亲,在这场始终走不出噩梦里,甚至想,早些年,父亲让他习武练剑、强身健体,是不是就为他人生中、只有九岁第一次杀人做准备。他的手哆哆嗦嗦着,拿在眼皮下看,竟还是那么多血迹。他耸动肩头,又哭泣起来。
他后来,估计说出也没人相信的经历,那牢房越狱,岂是那么简单轻易,之后,又被很多官兵衙差追,他东躲西藏,竟藏在厨房中一刚杀完、开膛破过腹的死大肥猪肚子里。
“天子要到咱们县祭河神庙,你们动作得快,赶紧宰猪杀牛,把这些祭祀要用的东西全准备好!”
“是!小的听命!”
“……”
他一边流着泪,身子像虾米蜷在大肥猪肚里。
那肥猪肚膛里的腥味,臭味,让他憋足好大力气才不至于将胃里的东西全都统统呕出来……
他能这样活着出来,好好站在这个皇帝跟前,焉能不委屈,不够恨?
天一下子就到黄昏,府衙内龙旗猎猎,侍卫扈从端静仍旧威严站立。
此时此刻,那杨知县和师爷现在的模样,简直不用形容了!
两个老狗,一个跪在地上尿了裤/子,一个当场晕死过去。
两狗官样子,正好全落在卢尚书敏锐洞察一切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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