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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时,我不知道我父亲的病已入膏肓,他们一个个都瞒着我,家仆来通知我时,我还只道是往常小病,只想,陪他下完那棋,明儿一早动身回娘家也是可以的。”
说着,她眼睛湿漉漉红起来:“我好恨!我恨他!也更恨我的软弱窝囊!”
“他要我陪他下棋,却生生害我与父亲最后一面都不得相见,害我成了个不孝女。后来,我都不敢去仔细分析琢磨这事,他究竟是不是故意……到现在,我都不敢去分析……稍微细想,觉得简直太可怕了。”
她长长地,又从喉头轻吐了声音:“我对他已经彻底没有爱悦之心了,是把钝刀子,都已经被磨光得差不多了!”
苏友柏表情复杂,也慢慢轻放下酒盏:“你、你——”
他似询问什么卡在胸口的某关节点。
蔻珠微笑:“苏大夫,怎么了?”
苏友柏只含蓄轻声道:“我以为。”
他苦笑着说:“你对他的,只有那亏求弥补赎罪的情分。”
蔻珠摇头,倒未在意对方的疑惑与震动。
只道:“其实,想想也不一定的?要说,我真正的心灰意凉……我想,我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是哪个阶段……那次,老虎事件,我给自己最后一次勇气下赌注,那么多证据在前,我当时赌他,也赌我自己……如果,他是信我的,我这辈子,不管怎么样都会死心塌地继续爱他……上刀山也好,哪怕下火海也好,总之,他对我还是有信任的,是不是……结果,他竟对我说,我有没有谋害他之心都难说?”
“我有没有谋害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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