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难堪。
至于安婳,这个女孩子,从小自私任性,眼里就只有她自己,最后,好容易令宫婢们三请四催把女儿请来了,那安婳噘着一张小嘴,脸上写着满满的不高兴,叫她伺奉,不是砸坏这个,就是弄糟那个,惹得她胸口一窝子气没处发,之后只得叫女儿滚出去让宫女嬷嬷们来——可偏偏,那些蠢东西也是无能无用的。
刘妃叹了口气,便这时才又想起了蔻珠的好处来——
分明想要人去请过来,帮她纾解纾解,忽听见有丫头小声背后论道:“我说吧,咱们王妃素日那样待娘娘好,百般孝顺侍奉,掏心掏肺,但娘娘呢,她们又是如何对王妃呢?……倒是这会子犯了毛病,才又想起自己的儿媳妇,呵呵——”
把个刘妃气得,披头散发,啪啪令人将那烂嘴多舌的小宫女掌了好一通耳刮子。
便顿时取消了念头,即使痛得再死去活来,甚至圣尊召见,也不得不扛着那病体老残躯强行入宫,出了百般的丑,又是惹人鄙视笑话一通,不在话下。
蔻珠如今被关去柴房里,已有差不多一周的样子。
安婳这边,却把母亲不顾,只一味调唆平王侧妃袁蕊华、赶紧逮着机会见缝插针去谄媚讨好她那王兄。
为成其好事,安婳竟拿出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穿戴的首饰衣服等——
“这些本公主统统都送你穿戴吧,你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知道不?”
袁蕊华何尝不知这安婳的很多鬼心思。
心下讽刺,她哪里是希望自己能得平王宠爱,哪里是想让她这个侧妃转正做嫡妃,此位公主,不过就是看不顺眼蔻珠而把自己当枪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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