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梅林里搭了一个小木屋,每每学堂下学后便偷偷撇下我自己一个人上来,第二天一早再满身风霜的回去。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曾趴在门缝里偷偷看着他独自一人孤寂着身影在月光下踽踽上山,我抹着眼泪悄悄给他留好门,第二天一早我又缩在被窝里听见他推门的声音然后再佯装睡的很沉很沉。
小木屋里贮藏了很多阿爹亲手酿的梅花酿,白云寺乃佛门之地最是忌讳,所以阿爹从不将酒带下山去。当然,也不许我馋嘴多饮半滴。
但是今天我想在这偷偷陪阿娘小酌几杯。反正阿爹不会知道。
我拍了拍小黑的屁股,它很识相的从我怀里跳了下去。
平时除了阿爹和我几乎不会有人找到这儿来,所以小木屋的门扉仅仅被阿爹用一根红色的绳子系着。
我走到门前很快的就将其解了开来,小木屋内的摆设数十年如一日,一张简陋的床,几本久远的书,角落里安安稳稳地堆放着陈年的梅花老酿,一尘不染。一看便是时常有人打扫。
我从角落里胡乱地拿了壶酒抱在怀里,又顺手拿了个草垫子,再轻手轻脚地关上小木屋。
我看见阿娘的墓前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束剪好的新鲜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