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蓝色的玉石瞧着却是清透的很,搭上四周的足金襄上的边儿。比他早年在县里大户人家那里看过的都要贵气的多。今年送来的众多年礼中,他一眼便瞧上了这个,便是最疼爱的孙子来讨都被他老头子踢了出去。
戴着这个出去,村里头哪个老头子不羡慕他?他们这群身子都快埋在土里的老东西们,除了大哥,谁还能比得上他风光。
煊侄孙儿便是如今当了侯爷,也是个知恩的人儿呐!当年他不过是载了人家几年,还是个破破烂烂儿的牛车,如今得的,光是每年送到他这儿的节礼,都够一大家子吃喝不愁了。
他老头子不懂啥大道理,却也晓得。
这人啊,得知足!
最后看了眼煊煊赫赫的车队,沈二爷爷这才躬着背在孙子的搀扶下慢悠悠的往村里走去。
此时车队旁,沈煊又一次问道:
“长生当真不再想想吗?”
看着眼前瘦瘦高高,斯文有礼的外甥,沈煊是真觉得惋惜,举人之于秀才这般关口又哪里是好跨过去的?更别提在这资源严重不足的小地方了。
知道舅舅的意思,长生抿了抿唇,看着即将出发的众马车,有那么一瞬间心念转动。嘴巴张了张刚想说些什么。然而一旁妇人清晰的哭泣声打断了对方还未出口的话。
沈煊转头,就见自家大姐正拉着他娘的手迟迟不愿松开,正哭的眼泪婆娑。
沈煊心中一叹,长生最后还是没能一道离开。
“外甥知道舅舅好意,可长生天资如此,并不比旁人强上多少,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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