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有刻意虐待, 然数日的牢狱生活早已将从前眉目清朗的魏中丞熬成了胡子拉的落魄囚人,便是方才直直挺着的脊背从老夫人倒地之时便也直不起来。
看着自家儿子这般狼狈,再看看一旁落井下石丝毫不顾血脉亲情的族中亲人们, 魏老夫人紧紧抓着儿子袖口, 泪如雨下。
“儿啊!都是为娘的的错, 是娘耳根子软,信了他们的鬼话, 忘了以前他们是怎么把咱们孤儿寡母赶出家门,只一心想着我儿日后没个兄弟扶持, 都是姓魏的怎的也比旁人强上一些。”
“娘是忘了, 有些人啊,心狠起来那是连豺狼都不如啊!”
魏老夫人又恨又悔,一只枯瘦的老手不住的锤打着胸口。却被身旁的魏实紧紧握住。
“娘,人心如此,不是娘的错……不是娘的错……”
可惜此时此刻,这话却是丁点用处都无, 魏老夫人依旧哭的声嘶力竭,便是一旁的围观群众都不忍再看。
一旁两位小老头见此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高台之上,一位身着靛青色鹭鸶彩绣补服的年轻官员却已经开口道:
“今日审案以魏中丞弑妻一事为主,至于你二人口中品行不端,苛待族亲一事大可留待事后再论。”
说罢,谢瑾瑜复又拱手请示了一番钱大人,待对方点头之后这才继续道:
“从方才言辞来看,你三人手中具都无有魏实恶意杀死发妻的实证,方才的指认具是凭着一厢猜测而行。也就是说,真正能够证实魏大人弑妻一事的,唯有一侍女?”
“那么……侍女小环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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