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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 沈煊如往常一般走在宫道上, 陆续有官员前来道喜,多数还是户部的同事, 还有以前翰林处的同僚。至于勋贵那头,多数还在观望之中。
沈煊作为圣上亲封的一品侯爵,贺礼自是应有之宜, 否则难免有藐视圣恩之嫌。但这并不代表众人心中当真能接受这位农户此出身,不过二十来岁便一跃压在众人头上的年轻人。
倒是身后的郭侯爷大步走了过来,一见沈煊便朗声笑道。
“老朽在这里恭喜沈侯了!本侯早早便觉得沈侯绝非池中之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走到了如斯地步。”
“郭侯过奖, 不过些许运气罢了!”沈煊谦道,他也没说错, 此事能这么快成, 他确实是占了这运气的。
“没有实力, 再好的运道也是枉然。说实在的,良种一事,老朽着实佩服沈侯!”
说到佩服二字, 郭侯爷眉宇间具是行伍之人的真诚爽朗。同样也不觉得自个儿一把年纪地位尊崇,来个一小辈贺喜有什么没尊严的地方。
不说那些常年忍饥受饿的百姓们,行军打仗,粮草更是重中之中。想到这里,郭侯不由回头看了看那些三三两两聚坐一堆的勋爵们。
唉,这祖宗功德铺上躺的太久了,哪里还记得先辈的艰难?亲斩座下马,饥食臂中血………整日金玉里堆着的这些人怕是一辈子再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