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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邪风闭上眼,眼角滑下两行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朝着纪凰行了跪拜大礼,艰难道:“那……儿臣,恭送母皇!”
“家中大人不在了,崽崽要好好照顾弟弟。”纪凰拍了拍纪邪风的肩膀,继续道:“就把母皇和你父君葬在曼城,不要入皇陵了,别让人扰了母皇父君的清静。”
“儿臣,明白!”纪邪风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看纪凰一眼。
她怕她和弟弟一样,忍不住乞求母皇留下。
纪凰此刻也没话交代了,最后一次拍了拍纪邪风的肩膀,然后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大堂中央那口棺材走去。
棺材里,躺着一个在等她的人。
“儿臣谨记母皇之令,必当竭尽全力,照顾皇弟!”
“儿臣谨记母皇之令,国丧从简,给母皇父君以清净!”
“儿臣谨记母皇之令,在位期间不改曼城一草一木,护佑曼城百姓远离朝堂纷争!”
纪邪风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响起,纪凰闻言笑笑,轻躺进棺材里,伸手描摹着枕边人安静沉睡的轮廓。
汹涌的内力在她体内运转,片刻的膨胀之后归于宁静。
纪凰躺在棺材里,牵着御弈卿的手,脸上挂着一抹笑。
那笑容,该是一辈子苦过、累过、笑过、爱过、放肆过、狼狈过、低沉过、辉煌过,临走时才能有的释怀与从容。
最后闭眼的瞬间,纪凰脑海里仿佛真的在回放她的一生。灵堂里纪邪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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