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都是在表演?”
在市局的临时宿舍里见到了凌云木,他佝偻着身子缩在床角,双手抱着膝盖,乱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像一只深受重创的小兽,不停地颤抖。
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木木……”刚喊出两个字,便哽咽了。
将轮椅推近点,在一旁的桌面上找到了一把梳子,想为他梳理一下乱发,还没碰到呢,他忽地跳起手脚并用地爬到另一边去,后背紧紧地贴着床架子,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我。
这样的他跟三个月前有何区别?天知道我有多后悔带他回案发现场?
“木木,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坐在轮椅上,向他露出友善的笑容,希望能化解他的戒备心,“我要离开一阵子,不在的时候木木可要乖乖的。”
不晓得听懂没有,他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沉默地与我对峙着。
据精神科医生所说,凌云木在案发现场产生了强烈的ptsd,再晚一点可就要被打回原形了,也就是倒退回三个月前,重新回到那个精神分裂症最严重的时候,相当危险。
可就算是这样,凌云木的主人格仍然坚持苏醒着,并未见任何次人格出来转移这份痛楚。
与其说这不符合一个多重人格患者的行事风格,不如说是主人格凌云木用顽强的意志换回来的人格独立。为了寻找破案线索,他活生生地忍受着诸般痛苦,去看去听去回忆。
他的精神领域是一潭深渊,深不见底,主人格无疑占据着绝对的“统治”地位!只要他不让步,次人格便不能随便出来。
无法再细想下去,每一个念头都像钢针那样扎入胸膛,疼得人无法呼吸。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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