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四分五裂的灵魂,在看到那个叠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被褥的时候,终于到达了临界点,瘦弱的身躯发出嘶声裂肺的尖叫声。
“啊——啊啊……”
一切好像回到了三个月前,他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那时候,我亲眼见证他的遭遇。
心如刀割,眼看着他一个人挣扎,一个人自残,指甲往自个身上乱挠,悲声呜咽疯疯癫癫的,将大片大片的墨汁倾倒在地,又埋头跪舔那些肮脏的污物。
“木木!”无论我怎么喊他都听不到,真恨自己无能为力把一切都搞砸了,慌乱中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救命,陶居里三号楼凌家,快来人啊!”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忽然觉得不对劲,凌云木在涂鸦?
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他就曾用这种方式描述过他脑海中的世界,血腥的残|肢断臂、森然的女人和婴儿、死亡和欲望交织缠绕,现在,他又看到了什么呢?
我预感到他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便顾不得身上的伤,继续朝他的位置爬过去。
“嘿嘿呜——嘿嘿嗯呜嗯呜呜……”像哭又像笑,他跪在那里甩动着手臂,竟是拿手当毛笔用。
好不容易攀住桌沿站起,我俯瞰他的“画作”。
黑乎乎的画面,天空十分阴沉,鬼屋一样的房子、鬼爪一样的树木,大人和小孩都长着骷髅般的面孔,仿若手牵着手的行尸走肉。
凌云木的涂鸦向来很恐怖,那种来自意识深处的阴郁直击人心,若不是我见过的血腥命案多,看了他的画也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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