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这样剧烈挣扎之下,简直乱得跟疯子似的。汗水和泪水混杂着血液,在那张苍白的脸上肆意横流。
“啊——啊啊——”
如此近距离地听他尖叫,耳膜几乎要被撕裂了!很想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只恨没有第三只手。
不知为何,他忽然看着我后面,声音倏地变弱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红血丝在眼白上留下狰狞的纹路。而他开始呼吸困难,胸口急促地起伏,却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想躲无处躲,越来越惊恐。
我好奇地转头,想看看他到底在望什么,是什么令他如此害怕?
“啊——”这一声是我喊的!
我的右耳整个被他咬住,尖锐的齿尖好像就要刺破薄薄的肉片了!他还使劲往后扯,非要将耳朵咬下来的态势。
尽管我当过六年刑警,上过刀山下过火海,也曾摔过胳膊断过腿,但从未像现在这样锥心的痛过!我还不能伸手去拔开他的脑袋。
危难之际我只能上身用力顺势朝他顶过去,将他撞倒在床围上,压住他整个脸部,真有一种想直接让他窒息过去的冲动。
鬼知道我痛了多久,终于一支镇静剂扎入了他的脖颈,嘴巴才慢慢地松开了。他满嘴是血,我满耳朵也都是血,他还跟餍足了似的说睡就睡……
“小伙子,下次别再走神了。”医生好心地提醒了我一句。
“这……”
这叫什么事啊?第一天上岗,耳朵差点给人当下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