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目不斜视地望着她的眼睛,手中的动作却有条不紊,缓缓的褪下了她的白锦靴。
有夜风来,坊间的红纱帐徐徐飘摇。婆娑起落间,好像此处只有一位娇美的公主,和她忠心的臣。
片刻,盛思甜感觉到自己白花花的脚丫挨着裴尧风的胸口,但披风密不透风地遮盖着,裴尧风也始终没有低头。
不知为何,她的脸像被火烧一般滚烫涨红,她心知这本是裴尧风的无奈之举,而她也远没有那么封建传统,但视线撞上裴尧风幽深的目光时,一颗心还是咚咚直跳,又躁又慌。
温如意终究是看不下去了,素手猛地一拍桌面,愤然起身。
“我要她当众脱下来!”
裴尧风纹丝不动,俊美的侧颜在明灭不定的烛光里忽明忽暗,隐隐中有冰冷的杀意如寒霜一般攀上眉间。
“你未曾言明不可遮挡。”
恨意几乎占满温如意的双眼,她死死盯着盛思甜,道:“裴尧风,你还真是哪个女人的脚都敢看,她都已经嫁人了,你还要不要脸?”
听罢,裴尧风无动于衷地垂下眼睫,将地上的鞋袜捡起来,替盛思甜重新穿戴整齐,起身后,从腰间取出一样东西握在手中。
“温如意,我念在已故之友的情分上,对你再三忍让,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不曾想你却执迷不悟到如此境地。”
他随手一扔,一只镶嵌黑玉的银镯落在赌桌上,骨碌碌地打转儿。
“这就是你所谓的,弄丢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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