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道:“将死之人,还怕什么。”
篱落的脸几乎是灰色,如同阴郁悲伤的天空。
盛云雎披散着头发,缓缓起身,看着盛思甜,目光从容而淡漠。
“你淋雨生病,是因为不满贵妃娘娘的决策,自己意气用事。只是你病了以后,篱落为你备的药,一直是我差人送去的。”
盛云雎语速缓慢,好像在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但你命大,依旧活得好好儿的。”
听着对方的言语,盛思甜有些心力交瘁,看来她这个姐姐,心里竟对她没有丝毫愧意。
盛思甜顿了一会儿,问篱落道:“在衡阳知味楼外,是你收买人过来划我的衣服,也是为了让我跟沈将军之间产生隔阂,对吗?”
篱落低下头,良久,朝她屈膝跪下。
而盛思甜从未听闻她这般看淡生死的口吻。
“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二公主原谅。但奴婢自从追随大公主以后,便托人与家中唯一的弟弟写信,说自己已经死在汴京皇城。”
她微颤着身子,抬起头,露出一张被眼泪打湿的脸。
“还望公主看在奴婢的弟弟毫不知情,且与此事无关的份上,饶他一命。”
说罢,磕下重重一个响头。
盛思甜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盛思甜,又怎会把无辜之人牵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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