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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也就是想想,他还惜命,不会真说。
只见盛思甜憋了半天,娇软的声音略带一点鼻音,气息不顺,说话时还有些磕磕绊绊。
“我不就是上次离别的时候忘记跟你说一路小心了吗?不就是……不就是你受伤的时候我不在吗?那也没人告诉我你的伤这么严重啊,你凭什么一回来就不理我……”
她眼泪打转,却没有完全哭出来,那模样仿佛有说不尽的委屈,沈青行笔挺的上身微微前倾,修长的指节抬起,在空中停留了一瞬,不知怎么回应。
盛思甜只觉得那只手碍眼,一巴掌拍开,委屈劲儿过了,便开始咬牙切齿:“我想来看你的时候,你不肯见我,我以为你在担心盛子烨造反之事,可是现在叛乱都已经平息了,你还是这样……我到底哪儿做错了,有本事你说出来啊!”
她轻轻抽泣几声,沈青行愣愣地看着她略显湿润的眼眸,良久,垂下眼睫,坚实的双肩微微一垮,好像在向她丢盔卸甲,举手投降。
“没有,我……我只是……”
只是后面是什么,他却眉头紧锁,不继续说了。
他脑中闪过中毒那日,在一线天石缝中看到的木匣子里的碧玉簪子,胸口便传来钻心的疼痛。
蛊毒作祟,一定是蛊毒作祟。
可是一根簪子又能代表什么呢?
他回来之后,就一直对她那般冷漠,但反观盛思甜,十几天连夜赶路回京,不说一声苦,又带着黑袍军助盛泽宁平息叛乱。普通的大夫治不了他的病,她便连夜找到了曾经太医院最好的大夫来为他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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