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盆水来。”
篱落起身去打了盆热水,盛思甜净手之后,又披上了披风,让篱落待着,独自出了门。
衡阳不怎么飘雪,但天气湿冷,院中的茶花开得极美,水木清华。盛思甜到了衡阳以后几乎每天都宅在晚香院,很少四处走动,即使出门也是直往正门走,还没有踏足过沈青行的书房。
其书房门匾上题着“据义履方”四个大字,房门虚掩,苏峻端着一盆银炭和盛思甜正碰见,当即变了变脸色。
“二公主,属下突然肚子疼,要不您帮我把这炭送进去吧?”苏峻微弓着背,面露难色地说道。
虽是询问,却根本不管她的回答。紧接着就把银炭塞到了她手里,撂了句多谢二公主,捂着肚子就跑了——跑的还不是茅厕的方向。
……演得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盛思甜忍着脾气咬了咬牙,端着炭,用身子推开了房门。
屋里炉火正旺,上好的银炭燃烧时不起一丝烟尘,兽炉中焚着檀香,细腻而醇厚的淡淡香气溢满了房屋。沈青行正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细细的未蘸墨的狼毫笔。
他见盛思甜抱着一盆炭进来,不情不愿地放在了地上,嘴角微微一翘。
盛思甜起身后,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沈青行这才像刚想起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站起身,边转笔边道:“我近日碰到了一点儿难题,想向二公主请教请教。”
盛思甜蹙眉怀疑:“向我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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