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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青行就火急火燎地进了宫。
先告状,再劝蒋贵妃对婚事三思。
蒋贵妃病况愈发严重,无力起身,听罢他的叙述,却是一笑。
“我当是什么事儿。长福快言快语,她说是朋友就是朋友,我了解她,沈将军千万不要介怀。”
沈青行:“……臣不是在介意这个。”
徐嬷嬷替蒋贵妃掖了掖被子,搀扶她靠在美人榻上,沈青行脸色虽沉,却自始至终垂着长睫,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丝毫不肯僭越。
蒋贵妃轻咳两声,瞧着他道:“既然不介意,那还在顾虑什么?”
沈青行看着自己的鞋尖,道:“她对臣无意,臣亦是如此。”
“情爱,皆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蒋贵妃轻叹一声,“你可知,本宫为何在一众儿郎中,唯独看中了你?”
沈青行顶着因她欣慰的目光而产生的略微不适,沉声道:“不知。”
蒋贵妃:“因为只有你敢忤逆她。”
沈青行眉毛一抽:这什么破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