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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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匪耷拉着脑袋，别别扭扭：“有什么事，你说吧。”

宝绽拿着师傅的架子：“我让你过来。”

霍匪挪了一步。

“你这孩子，”宝绽严厉起来，“快点！”

霍匪于是蹭过去，宝绽一打眼，在他右手腕上看见一道新伤：“怎么弄的？”

“让云刀（1）刮了一下，”霍匪咕哝，“没事。”

宝绽盯着那道伤，拉起他的手：“回来吧。”

回？回哪里，那座富丽堂皇的戏楼？霍匪自问，他曾经属于那里吗？

“练功服给你做好了，”宝绽抬起头，看进他的眼睛，“我教你唱戏，让你读书，再送你出国留学，”他很认真，“我没有的，你都会有。”

他没有的？霍匪嘟囔：“你金枝玉叶的，什么没有。”

宝绽给了他两个字：“青春。”

霍匪不明白。

“我妈走的时候，我也是十七八，”宝绽笑了，苦涩，“我上大学，是师哥省吃俭用供我的，我打工，一个星期五十快钱，剧团最穷的时候，没水没电，我们在月光下排练，这就是我的青春。”

霍匪难以想象，像宝绽这样的人上人，也有那样艰难的岁月。

“我和你一样，在社会最底层挣扎过，不同的是，我有师哥，有朋友，”宝绽攥了攥他的手，“现在你有我了，我不会离开你，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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