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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宝绽没掩饰出身,他就是普普通通老城区的孩子,“南山区的。”
“唱京剧……”单海俦瞥一眼匡正,“烟波致爽俱乐部,熟吗?”
熟,宝绽太熟了:“俱乐部主席是我师哥。”
单海俦一听就明白了,师弟挑大梁,师哥管场子,能让匡正看上的人,果然不是路边一抓一大把的杂草,他笑笑,从怀里掏出名片夹,一个颇正式的举动,说的话却亲切:“有空来万融玩。”
宝绽收下名片,让匡正从袋子里拿东西,都是吃的,有店里买的,也有自己做的,摆了一桌子。明明是来探病,他却不像别人那样一本正经地问“良性还是恶性”“癌细胞扩没扩散”“手术有没有风险”,病房里一直是轻松的气氛,白寅午和单海俦那么深沉的人,一人拿着一根牙签,翘着二郎腿吃甜瓜。
临走,宝绽和匡正去医生办公室,见了主治大夫,没塞红包,而是给了两套萃熙华都的礼品券,问清病情和手术安排,客客气气地离开。
到了家,太阳正落山,红色的霞光掩在层层叠叠的丘峦间,把大地罩上一层柔软的金色。宝绽和匡正不约而同,拉着手走进家背后那片树林,参差的树影,静谧的小径,一个冬天没来,落叶厚了,枝桠密了,竟有些陌生。
“一直没见着大黑。”宝绽两天一夜没睡,直打呵欠。
“累吗?”匡正揉着他的手背。
“嗯。”宝绽靠在他肩上。
“来,”匡正肉麻兮兮的,“老公亲亲。”
宝绽闭着眼睛拍他一把:“谁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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