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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应笑侬把眼眉挑起来,“时主席。”
时阔亭自从做了主席,打扮变了, 头发长了些, 用啫喱抓得人模狗样,为了稳重,还架了一副泰八郎的平光镜,只有冲着应笑侬的时候, 会笑出一个小酒坑:“家里的事儿搞定了?”
“算是吧,”应笑侬揉着胭脂的眼睫垂下去,“股权均分,财产三房占大头,老二暂时掌舵,能平稳一阵子。”
时阔亭知道他不容易,亲爹走了,兄弟不和,集团分裂,目前这个局面他一定是挣了命维护住的。
“那你不成大款了?”时阔亭逗他,“我得抓紧机会傍住啊!”
“滚。”应笑侬微微露出一点笑模样。
时阔亭挪了挪,朝他挨过去:“晚上回家我给你泡碗方便面,再来一套时家独门的卸骨马杀鸡,让你感受下哥们儿的热情!”
“滚远点儿,”应笑侬风情万种地觑着他,“穿这么风骚,怎么不下楼去接客?”
池座第一排有三十个座位,市剧团留了一半,给如意洲和万融臻汇留了一半,按理说时阔亭这个俱乐部和基金会的双料主席应该在下头陪着。
“宝绽和匡正应酬呢,”时阔亭拍了把大腿,嬉皮笑脸,“我陪你。”
“哎小宝呢?”应笑侬想起来,“你陪我,孩子谁带?”
时阔亭给他正了正鬓边的绢花:“让红姐帮着看会儿。”
“红姐?”应笑侬还不知道万山红归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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