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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处,”红姐把眼眉一挑,透着刀马旦的泼辣劲儿,“说什么呢,我万山红抱着孩子来看你,就为了钱?”
宝绽唰地红了脸,手机上是转账界面,钱数已经打上了,两万整,红姐抓着他的手,把屏幕扣过去:“要是有一丁点想着钱,我万字儿倒着写!”
宝绽羞愧地抿起唇,她没变,还是过去那个干脆利落的红姐,弱质女流,却从不叫人看扁。
“我后悔了,”话到这个份儿上,红姐干脆说,“我舍不得筋斗,舍不得花枪,我……还想唱。”
宝绽意外,瞧着她那张被喂奶和缺觉折磨得发黄的脸。
“过去我觉得女人总要有个归宿,过日子生孩子,今天早上给儿子换尿布的时候我还这么想,”说着,红姐笑了,“直到在电视上看见你。”
雍容大气的宝绽,铿锵婉转的宝绽。
“看见你,听见那段二黄,我的心才重新跳起来,”红姐晃着臂弯中的婴儿,“说句矫情的话,人到了什么时候,得有念想。”
理想、事业、价值,女人也不例外。
“儿子我能带好,戏我也能唱好,”红姐笃定地说,有一步跨出去不回头的勇气,“就怕你不要我。”
宝绽没马上应,而是问:“你和家里商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