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笑侬在往屋里拎东西,时阔亭扫一眼,“你有钱,但我们不稀罕,”他清楚地说,“我们要的是你的心。”
匡正看进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我给的也是心。”
两个男人,差不多大,论岁数时阔亭得叫匡正一声哥,但因着宝绽,他得挺起来,给师弟撑家门:“宝绽小时候没有爸,长大了又没有妈,你不能欺负他,”他嗓门不高,但句句顶硬,“你要是敢欺负他,我、小侬、如意洲上上下下,跟你拼命。”
匡正毫不犹豫:“我把他当宝贝捧着。”
时阔亭知道他一言九鼎,接着说:“你得办手续。”
匡正一下子没理解。
“中国办不了,去外国办,”时阔亭绷着脸,“总之得有证。”
他指的是结婚,这不用他说,更远的匡正都规划好了,人生在世悲喜无常,哪天他有个万一,财产除了父母,就是宝绽的:“一定。”
有了这两条,时阔亭放下心:“我们穷唱戏的,没什么好给你,”他郑重地说,“烟波致爽俱乐部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算我们这边的彩礼。”
匡正愣住,方才应笑侬跟他要红包,他答应给烟波致爽注资,这才两分钟,这笔钱又回到他兜里,巧合也好,设计也罢,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
“打今天起,”时阔亭正襟危坐,“你就是我们如意洲的一份子。”
一份子,匡正的心滚烫,他和宝绽还没真正结合,但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已经从更深处扭结在一起,是比唇舌、肉体更坚韧的东西,丝丝缕缕,这辈子都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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