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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哈的傲,有他傲的道理,作为馆方,粉鸡要办展就得求着他,但他也蠢,用玩艺术的脑子去揣度资本,他以为万融臻汇因为陆染夏“火了”才做他,殊不知这把“火”就是万融臻汇点的。
世上总有些傻子,自以为高明,其实不过是资本车轮下的一粒石子,看的是资本让他看的,听的是资本让他听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瞎子聋子。
“我不懂画,”匡正笑得微妙,“我的客户绝大多数和我一样,也不懂画,所以才需要你们这些专家。”
他这话不卑不亢,既肯定了姓哈的专家头衔,又点明了一个道理:在市场上,专家存在的意义是为买家服务,专家可以傲,但不能傲过买家。
姓哈的眼睛一转,撇撇嘴,“作品还行,你们打算怎么搞?”
“我们希望在观兰馆办一场春季特展,”匡正单手插兜,视线向下投在他那颗油亮的光头上,“画展由万融臻汇独家赞助,包括宣传在内的所有费用我们出,展览期间产生的全部收益,”他稍顿,“归你们。”
姓哈的愣住了。
“简单说,你们出个名头就行了,”匡正有种睥睨的神态,“哦不,还有场地。”
姓哈的绷紧了面孔,财大气粗是什么样他今天算领教了,匡正的提议很明确,把艺术当买卖来做,万融臻汇用钞票换名气,观兰馆用名气换钞票,一场各取所需的双赢。
他看了李老狮一眼:“我们馆……”
正在这时,匡正有电话进来,是小先生。
“喂,到了?够慢的,”匡正给汪有诚使眼色,“我的人下去接你,”他挂断电话,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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