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少,那么油一个情场老手,冷不防说出这种肉麻话,自己也受不了。
情到深处,再拽、再爷们儿的男人,也不过是一个冒着傻气的二逼。
收起电话,叮地一响,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匡正昂首阔步,眼前是万融臻汇铺着豪华地毯的圆形大厅,客户经理和财富顾问来来往往,电话声此起彼伏,窗外的日光照进来,照亮他的天下。
正前方,小转门滑了半圈,接待小姐微笑着迎宾,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焦点,还是那件蹩脚的黑羽绒服,不同的是,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匡正停步,眯起眼睛。
跟着覃苦声进来的,是个身材偏瘦的年轻人,也是一身黑羽绒服,卖场过季打折399送手套那种,穿在他身上有股说不出的纤细,阴冷、孤傲,是艺术家特有的颓丧不羁。
“金刀,大诚。”匡正向办公区偏了偏头,伸出右手。
覃苦声随即握过来,一侧身,亮出背后的人:“匡总,画家我带来了。”
匡正和那人四目相对,略长的头发,不大自然地遮住左半张脸,精致的五官令人印象深刻,尤其是眼睛,像映着满天星光的潭水,凄凄然有千尺深。
“你好。”他的声音冰凉。
在匡正见过的男人里,应笑侬算秀气的,这人比应笑侬还多了几分阴柔,从身材到神态,甚至到手掌的骨节,都透出一种近乎病态的寡薄。
“陆染夏,”覃苦声介绍,“粉鸡的创作者。”
“幸会。”匡正稍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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