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挂断电话向他走去,看一眼表,十一点五十二分:“阔亭。”
“匡哥,”时阔亭的表情不大自然,“那个……我想把钱拿出来。”
离十二点只有八分钟,张荣的“戏剧性反弹”就要来了,匡正怎么可能同意他这时候“割肉”退出:“阔亭,你再给我几分钟。”
“我给不了,”时阔亭很坚决,亮出手机屏幕给他看,上头是正彩的k线,一个急转,砍头式下跌,“一晚上,已经跌了近一成!”
匡正的预期是百分之三到五,但动影传声的车翻在前头,市场对公司掌舵人离婚过于敏感也是情理之中,“已经跌了一成,”他放慢语气,想拖延时间,“再等几分钟,也无所谓吧?”
他的轻缓被时阔亭理解成怠慢:“你这是什么话!”他怒了,声音跟着走高,“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钱,是如意洲的血汗!”
匡正不能当众说“正彩马上会止跌回升”,这有操纵股价的嫌疑,只能盯着分针跟他兜圈子:“不就是五百多万嘛,阔亭,赔了多少,我补给……”
“匡正!”时阔亭的脸沉下去,他不理解,这笔钱为什么拿不出来,越是拿不出来,他越发慌,“赔多少我认了,把剩下的给我!”
还有两分钟,匡正给了他三个字:“不可能。”
突然之间,时阔亭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死死扣住。
整个大堂哄地乱了,老总在自家门口被人掐住脖子,保安拎着警棍往这儿跑,一伙人拉着时阔亭,匡正的脸眼见着越来越青,保安举着警棍要往下抡,被匡正哑着嗓子吼住:“谁也不许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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