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午夜, 朝鲜饭店的饭局才结束, 大佬们坐着各自的豪车离开, 银白的月光下, 应笑侬和时阔亭带着一身辛辣的酒气,并着肩步行回家。
“我说。”时阔亭拿肩膀撞应笑侬。
“干嘛。”应笑侬撞回去。
“韩总说那什么俱乐部, 能行吗?”
“能行啊, ”应笑侬满脸酡红,连耳朵都是烫的,“韩文山这人真义气, 实心实意替咱们想, 没一点偏的。”
“他老婆身体不大好?”
应笑侬点头:“妈的好人没好报。”
“我看宝绽那意思, ”时阔亭晃晃悠悠,“好像不愿意搞俱乐部。”
“他呀,”应笑侬给了俩字儿, “太拗。”
时阔亭停步,隔着蒙昧的夜色盯着他。
“干嘛?”应笑侬来劲儿地扬着下巴,“臭酒鬼。”
“不许这么说宝绽,”时阔亭一脸呆滞的严厉, “他是如意洲的宝绽,我的宝绽, 谁也不许说他。”
“他也是我的宝绽, ”应笑侬叹一口气,“他就是……太纯粹了,纯得我怕他哪一天把自己打碎了。”
时阔亭皱起眉头, 他们仨从如意洲惨淡时过来,那阵子眼前只有一条路,他们自然齐心协力,现在剧团好了,能走的路多了,分歧也就来了。
“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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